闻言,霍洲晏冷嗤一声,「你若是真心想解除,早就解除了。这次先给你一个教训,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造次!」
他说完,搂着温可莲往外面走,语气温柔无比,「这里阴冷,你身子弱免得着凉,我们走吧。」
3.
眼看着他们即将离开,水位渐渐蔓延到脖子,巨大的恐惧感席卷而来。
我忍着腹部绞痛,竭力仰起头,拼尽全力大喊,「阿晏,求求你放过我,我真的知错了。」
霍洲晏却头也不回走了。
很快,湍急的水流淹没我的呼吸。
窒息感越来越强烈,胸口闷得快要爆炸。
我却不合时宜想起十岁那年,偷溜到河边抓鱼不慎落水差点淹死。
被救上来后,按照霍家规矩,我要去祠堂罚跪。
可那晚,一向对我冷漠的霍洲晏却哭闹要我陪着睡觉,让我免于惩罚,怕我忘不了落水的阴影送了玩偶给我。
时过境迁,全变了。
二十六年的陪伴终究比不上半年的新鲜感。
或许死了也好,我终于能去见妈妈了。
迷迷糊糊中,水声忽然停了慢慢流走。
手上的束缚也没了,我浑身湿透摔在地上苟延残喘,嘴唇发紫,冷得发抖。
「只要你一天不解除婚约,像今天的惩罚还会发生。」
霍洲晏残忍笑着,很满意看见我如此狼狈痛苦的模样。
我内心早已麻木,对他再无期待了。
「好,我解约,成全你们。」
或许是我答应得干脆,霍洲晏愣了几秒,冷笑,「我不信,毕竟你从小就会明处装乖暗处狠。」
可我已经没有力气解释,眼前一黑,彻底晕了。
再清醒时,我回到家了。
不顾浑身无力,挣扎起身开始收拾行李。
弄完一切,我抱着小箱子走到庭院,拿出打火机将年少时与霍洲晏上课传的纸条和婚纱照全烧了。
几分钟后,手机响了。
温可莲发了一张照片,是她和霍晏洲光着身子对镜自拍。
「晏哥要我整整一晚,在我身上留下各种痕迹,他对你有这样吗?」
「瞧,你看我都忘了,晏哥洁癖严重,嫌你脏压根没碰过你呢。」
我目眦欲裂,紧紧攥着手机,胃部忽然缩紧,恶心感蔓延到喉咙,迅速跑到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