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雾欢咬紧牙关,从喉间蹦出一丝痛音。
“说了多少遍,不要出现在我面前!更别招惹不该招惹的人。”靳迟砚垂眸,一点一点洒下。
“唐雾欢,你真该庆幸自己不是一个普通的佣人,而是一个卑贱的私生女,否则,你的下场可不止这么简单!”
落下这句话,奶茶正好淋完。
靳迟砚丢垃圾似的扔了奶锅,单手抱起姜悬月转身离开。
唐雾欢攥紧指尖,逃一般地冲进淋浴间,冷水犹如洪水般倾斜而下。
泪水夹杂着冷水,一同咽进唐雾欢的眼眶。
她忽然想起,以前靳迟砚也总爱不问缘由地宠爱她。
她打了人,他就不由分说把对方打进医院。
她与人争执,永远都是她占理。
他为她背叛家庭,罔顾人伦,还不惜与她父亲断了整整十几年的兄弟情。
“唐雾欢,没人能拆散我们,在我这里,你受不了任何人的欺负,只能由我欺负,懂了吗?”
可惜,他什么都忘了。
夜晚,唐雾欢站在阳台。
冷风一刀一刀刮过她的伤口,她却毫无波澜。
“唐雾欢,你现在知道疼了吗?被靳迟砚厌恶的滋味怎么样?哈哈哈哈哈......”唐悬月把玩着烫伤药,从身后走出。
“来,让姐姐给你上药。”
她一把拽过唐雾欢的手,指尖掐进伤口。
唐雾欢脸色骤变,她抬腿,往唐悬月膝盖上一踹!
“咚——”
唐悬月双腿被迫跪地,她难以置信道,“唐雾欢,等我闹到靳迟砚面前你就死定了!”
唐雾欢心底一刺,曾经这个名字,也是她拒绝别人的底气......
“那你告诉他,看好身边的狗。”
说完这句,她转身离开。
杂物间里,寒风刺骨地扎在唐雾欢身上,她裹紧仅剩的衣物,红了眼眶。
“妈......如果你还在世上,会不顾一切爱我吗?”
唐雾欢从胸口掏出吊坠,这是......母亲临终前唯一的遗物。
意外生下她后,母亲去找唐父索要抚养费,却一天一夜没回家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