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温竹瑶周晏殊的女频言情小说《婚色缱绻小说结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晚来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七月的江城是最炎热的时候,整个城市像是一个巨大的烤炉,似乎要把一切都熔化。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流水声,温竹瑶捡起地上的裙子穿好,从凌乱的床上下来的时候双腿都在打颤。温竹瑶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他不高兴了,结婚三年周晏殊从未这样凶狠的要过她,磨了她整整一下午,要不是自己哭着求他,只怕真要被他弄死在床上了。浴室的水流声停了,没一会周晏殊走出来的时候已经穿戴整齐,黑色衬衫纽扣扣到最上面一颗,完全遮挡住他左边胸膛的那块疤痕,那是亲密时温竹瑶最喜欢触摸的地方。精致隽秀的五官神色淡漠,丝毫没有了之前抵死缠绵时的沉沦与意乱情迷。定制的黑色西服包裹着他健硕的身材,整个人矜贵又禁欲,似乎圣神的不可侵犯。他淡淡的扫了一眼温竹瑶,径自走到桌子上拿起手表,单手...
《婚色缱绻小说结局》精彩片段
七月的江城是最炎热的时候,整个城市像是一个巨大的烤炉,似乎要把一切都熔化。
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流水声,温竹瑶捡起地上的裙子穿好,从凌乱的床上下来的时候双腿都在打颤。
温竹瑶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他不高兴了,结婚三年周晏殊从未这样凶狠的要过她,磨了她整整一下午,要不是自己哭着求他,只怕真要被他弄死在床上了。
浴室的水流声停了,没一会周晏殊走出来的时候已经穿戴整齐,黑色衬衫纽扣扣到最上面一颗,完全遮挡住他左边胸膛的那块疤痕,那是亲密时温竹瑶最喜欢触摸的地方。
精致隽秀的五官神色淡漠,丝毫没有了之前抵死缠绵时的沉沦与意乱情迷。
定制的黑色西服包裹着他健硕的身材,整个人矜贵又禁欲,似乎圣神的不可侵犯。
他淡淡的扫了一眼温竹瑶,径自走到桌子上拿起手表,单手戴上。
温竹瑶上前,温软的声线里带着一丝哑意,“明天是爷爷的七十大寿,你会去吧?”
“不知道。”周晏殊声线冷淡。
温竹瑶脸色倏然一白,“你,你刚不是答应,只要我……我捡回高尔夫球,你就会参加爷爷的寿宴?”
上午自己找来澜会所的时候,他正在跟几个朋友打高尔夫球。
他说只要自己把他们打出去的高尔夫球都捡回来,他就会参加爷爷的寿宴。
整整五十多个高尔夫球,她穿着高跟鞋在球场上顶着快四十度的高温捡了两个小时,好不容易都捡回来了,却被他压在会所休息室里的大床上,又是一下午的折磨。
此刻不只是腿软脚也疼,都快站不住了。
周晏殊慵懒的掀了下眼皮,薄情的唇翕动,声音比室内的冷气还要寒冷。
“我说的是考虑。”
话毕,两条大长腿往门口迈去。
温竹瑶没想到他会出尔反尔,一时情急上前就揪住他的衣袖,“阿晏,他是你爷爷,你要是不参加他的寿宴,他会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周晏殊就不耐烦的一把甩开她的手。
“啊……”温竹瑶腿软脚疼,本就站不稳,被他这么一推,整个人猝不及防的摔在地上。
膝盖磕破,猩红色的血液翻涌。
周晏殊看了一眼摔在地上的温竹瑶,眉眼依然是纹丝不动的冷漠,“温竹瑶,我警告过你,我不吃苦肉计这一套。”
敛眸,转身离开。
“阿晏,阿晏……”
不管温竹瑶怎么叫他,他都没有停下脚步,甚至没有回头。
她双手紧紧捂住磕破的膝盖,可是鲜血就像是坏掉的水龙头,黏腻的液体不停的从指缝里渗出来,染红了白色的裙子,身下的地毯。
浓郁的血腥味很快掩盖住了甜腻的气息,温竹瑶眼前一黑,整个人倒在了地上。
-
“温小姐,你患得是一种罕见的凝血功能障碍病,简称血友病。这种病目前还没有治愈的先例。”
温竹瑶从病床上醒来,听到医生的话,犹如迎头一棒。
“你、你说什么?”
什么是血友病?
“这是一种家族遗传病,轻症患者平日注意不受伤,不流血可以活很久,但重症患者即便没有出血点也会自主出血,随时休克而亡。”
温竹瑶眼眶倏然一红,“你的意思是……我会死吗?”
医生安慰她,“温小姐,你平日多注意防护不要出血,按时吃药治疗,这几年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,你放宽心,现在医学发达,说不定过几年就有办法治愈了。”
温竹瑶低垂着眼睫,贝齿紧紧咬住红唇,不发一言。
她伤口的血止住了,但人还有些发烧,医生让她住院观察两天,又宽慰了两句就去看别的病患了。
病房还有其他病人,她转身看向窗户外,眼前逐渐模糊,眼泪无声的往下掉。
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生病,还是一种与癌症无异治不好的病,绝望和无助填满胸腔,整个人都在颤抖。
爱了周晏殊七年却从未得到过他的回应,一直被他冷漠对待,言语讥讽,当众羞辱都没有此刻这般绝望。
因为她相信总有一天周晏殊会回头看自己一眼,可是现在……
自己已经没有时间了。
手机一直疯狂震动,似乎不死不休。
温竹瑶看了一眼电显,擦干眼泪强撑着接起电话,“喂,妈……”
话没说完,电话那头的周夫人打断她,“明天晏殊回来吗?”
周晏殊……
温竹瑶心头一紧,紧抿着没有血色的唇瓣没说话。
周夫人似乎明白了什么,语气更加不善,“当初你费尽心思让老爷子逼晏殊娶你又如何?三年了就算是个母鸡也下了一窝蛋,你却一点声响都没有,晏殊到底是没把你当妻子看。”
周夫人说的每一个字都犹如一把刀狠狠扎入温竹瑶的心里。
周晏殊不爱她。
所有人都知道。
“总之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,明天的寿宴我要是见不到晏殊,以后你也不用回来了。”
周夫人下了最后通牒,挂了电话。
温竹瑶心如刀割但想到爷爷的寿宴,还是拨通了周晏殊的电话。
“对不起,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,请……”
她切断电话,苦笑了一声。
周晏殊,要是你知道我随时会死,是不是就会对我好一点?
第二天温竹瑶的情况稳定下来,没有再发烧,不顾医生的劝阻出院。
回到家,冷清的屋子里没有一点人间烟火味,安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。
上楼进浴室小心翼翼的洗了一个澡,没有让伤口沾到水。
晚上是爷爷的寿宴,她也没有时间休息,从衣柜里挑了一件长裙换上,遮挡住膝盖上的伤口,又用粉底遮了遮苍白的脸色,免得爷爷看到会担心。
-
周家老宅坐落在江城环境最好的政务区,偌大的别墅外观虽然不华丽,但室内的每一处都精致奢靡,哪怕是角落里最不显眼的一只花瓶都价值百万。
温竹瑶进屋时,周家众人正在聊天寒暄,看见她进来,气氛忽然安静下来,望向她的眼神有同情,有不屑,更多的是轻蔑。
对于这些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人而言,普通工薪阶层家庭里长大的温竹瑶在他们的眼里就是一个异类。
或者说,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间别墅里。
“哟,晏殊媳妇回来啦。今天是老爷子的寿宴,怎么也不见亲家一起来?今天的寿宴特意请了米其林的五星级厨师掌勺,他们应该来尝尝的。”
说话的是周晏殊的某个表姨妈,言语间充满了讽刺,看她的眼神更是在看一个乞丐。
温竹瑶贝齿紧咬着绯唇没有说话。
这种话她不是第一次听了,也不会是最后一次,以前比这更难听的话她都听过了。
早就习惯了。
“瑶瑶回来了。”苍老有力的声音响起,原本坐着的人不约而同站了起来,看向楼梯口。
温竹瑶抬起头看到周夫人扶着爷爷走下来,轻声叫人,“爷爷,妈……”
周夫人看到是她一个人回来的,眼神里一闪即逝的锋利,碍于在众人面前,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。
周老爷子满目慈爱的望向她,招手,“来,到爷爷这来。”
温竹瑶走到他身边另外一边,扶住他,“爷爷,今天是您的生日,我祝您生日快乐,身体健康,万寿无疆。”
“今天可是老爷子的七十大寿,平日老爷子那么疼你,今天你准备了什么礼物?”
刚才说话的表姨妈再次开口,瞧着她两手空空,阴阳怪气道:“不会只准备了这两句好话吧?”
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,而温竹瑶被众人盯着,神色窘迫,缓缓低下头。
“瑶瑶回来看我我这个老家伙就很高兴了,不需要她送什么礼物。”老爷子出声维护孙媳妇。
“老爷子,我知道你是疼这个孙媳妇,但到底是农民出身,我怕……”
表姨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老爷子不耐烦的打断,“行了,你更年期了话这么多?”
表姨妈被他这一怼,脸色瞬间涨红,敢怒不敢言。
众人都知道老爷子有多疼这个孙媳妇,也不敢在他面前说温竹瑶的不是。
老爷子侧头笑呵呵地问,“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?那浑小子怎么没有陪你?”
“阿晏他……还在忙,等忙完就过来了。”她来的路上给周晏殊打了电话没有人接,发了消息也没有人回。
无奈之下打给他的助理裴初,裴初说他还在忙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空。
温竹瑶打算等一下再给他打了一个电话。
老爷子闻言,轻哼一声,“忙忙忙,全世界就他最忙,总统都没他忙。”
话音刚落,门口的管家喜出望外道:“回来了,老爷,少爷回来了。”
温竹瑶看着一身黑色高定西装的周晏殊走进来,眼神一亮……
他还是……
下一秒,微扬的唇角倏然凝固住。
周晏殊不但回来了,还带回来一个女孩。
庄文文。
时隔三年,再次看到这张脸,温竹瑶还是不由自主的会发颤,脑子里不停的闪回一些片段,一股寒意从心底最深处蔓延四肢百骸。
三年前,她坐在车里,庄文文躺在地上浑身是血……
周晏殊将她从车里粗暴的扯出来掐着她的脖子,红着眼睛说:“文文要有什么闪失,我要你陪葬。”
所有人都说她是爱疯了周晏殊才会开车去撞庄文文。
所有人都知道,周晏殊对庄文文是明目张胆的偏爱。
不管她怎么解释,自己没有撞庄文文,更不会因为周晏殊对庄文文的偏爱就做出这样的事情。
可是没有人相信她,周晏殊更不相信,将她丢进了拘留所。
要不是爷爷将这件事压下去,将她从拘留所接回来,自己现在大概还在牢里。
她出来的时候,庄文文已经出国了,不久之后周晏殊就带她去领证了。
但这件事留给她巨大的阴影,至今她不敢再开车,一碰到方向盘她就想到那天晚上的事,止不住的颤抖。
“伯母,周爷爷好久不见。”庄文文坐在轮椅上,仰头时露出灿烂明媚的笑容,似乎不知道别人打量和八卦的眼神正在看着和温竹瑶。
“我今天刚从国外回来,晏殊哥哥去接我,我才知道今天原来是周爷爷的七十大寿,我不请自来想给周爷爷贺寿,周爷爷不会怪我吧?”
周老爷子神色很淡,语气也淡淡的,“不会,你有心了。”
温竹瑶的眼神从庄文文转移向她身后的男人。
原来,他来不是因为答应过自己,而是因为庄文文……
浓密的睫毛轻颤,缓慢垂下遮挡住眸底的酸楚。
明明自己才是他的妻子,而他却选择站在别的女人身后,温柔呵护。
“周爷爷,我从机场赶过来来不及为您准备礼物,这是我在国外时偶然得到的一幅墨宝,小小贺礼还请您不要嫌弃。”
她捧起放在膝盖上的场合递过来,周老爷子没有接,更没有看一眼,让管家拿下去,极为客套的说了一句,“谢谢。”
庄文文这才看向温竹瑶,“好久不见,温小姐。”
温竹瑶与她对视一眼,明明是一张可爱的娃娃脸,却让人后背生出一层冷汗。
她下意识的侧过头,避开了视线,故作镇定,“好久不见。”
周老爷子似乎看出她的异样,沉声道:“瑶瑶和晏殊结婚都三年了,你应该叫她嫂子。”
庄文文脸上的笑意微微凝固,很快恢复如常,“是吗?那我要恭喜嫂嫂如愿以偿。”
「如愿以偿」四个字说的饶有深意。
在场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想起三年前的那桩旧事。
要不是温竹瑶开车撞了庄文文,导致她要去国外治疗,如今的周太太是谁,还真不好说。
气氛一时间安静极了,甚至是尴尬。
“时间差不多了,开席吧。”最终,周夫人打破了尴尬的气氛,精明的眼神扫了一眼全程没说一句话的儿子周晏殊。
周老爷子不愿意大办,所以寿宴只邀请了周家的亲戚,但也坐了满满三大桌。
温竹瑶被老爷子指定坐在身边,而周晏殊坐在她的旁边,庄文文则紧挨着周晏殊。
席间,所有人都谈笑风生,不时有人端杯来祝贺老爷子。
温竹瑶没有什么胃口,吃的极少。
周老爷子看在眼里,故意跟周晏殊说:“晏殊,瑶瑶喜欢吃什么,你夹给她。”
“我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。”话音落地,筷子夹的虾放进了庄文文的碗里。
“你——”
周老爷子刚要发火,温竹瑶连忙开口,“爷爷,我下午吃了点心,不饿的。”
周老爷子抬眸看她,知道她是有心维护周晏殊,无奈的叹了一口气。
“爷爷,您慢慢吃,我去下洗手间。”
温竹瑶起身离开。
她受不了了。
受不了众人充满可怜和同情的眼神看着自己。
更受不了……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当众对另外一个女人温柔照拂。
-
洗手间,温竹瑶站在镜子前深呼吸,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。
膝盖的伤口有些刺痛,她卷起裙子,看到雪白的绷带染上了刺目的鲜红。
伤口,又开始出血了……
医生说过,她不能流血,一旦流血就止不住,会很危险。
温竹瑶连忙从手提包里拿出药瓶,生吞了两片药又拿出止血带。
必须要让自己尽快止血。
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生病了,更不想让爷爷知道。
爷爷很疼她的,要是知道了该有多伤心。
好在这次出血并不严重,很快就止住了。
温竹瑶怕爷爷担心,简单的收拾了下走出洗手间。
庄文文在不远处,看到她出来时杏眸微眯,笑了下。
温竹瑶敛眸,不想跟她纠缠,提步从她身边走过。
“温竹瑶,看到我如今这样你就一点都不愧疚吗?”庄文文开口。
温竹瑶步伐一顿,回头看她,“你明明知道当初不是我撞的你,是你自己突然冲过来的。”
她如今双腿残废坐在轮椅上,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责任。
庄文文仰头轻笑,“你有证据吗?”
温竹瑶沉默。
那天她车子里的行车记录仪和路口的监控都坏了,庄文文一口咬定是自己撞了她,自己百口莫辩。
毕竟没有人会自己找死去撞车。
“温竹瑶,周太太这个位置你霸占了三年还不够吗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温竹瑶不明白她想说什么。
“我的意思是……周太太这个位置你霸占了三年也该让了。你应该跟晏殊哥哥离婚。”庄文文蹙眉,眼底闪过一丝阴冷。
离婚……
她从未想过要离开周晏殊。
“我为什么要离婚?周太太这个位置本来也不属于你。”
“如果不是你当初费尽心思接近周爷爷设计救了他,如今晏殊哥哥的妻子应该是我。温竹瑶,是你抢走了我的晏殊哥哥……”
“不是这样的。”温竹瑶矢口否认。
她接近爷爷是真,但她没有设计救爷爷,只是碰巧救了爷爷一命,受了他多年的照拂。
“温竹瑶你能不能别再犯贱了,你明知道晏殊哥哥他不爱你,你这样绑着他只会让他越来越厌恶你。”
温竹瑶心口一紧,如针扎的在疼。
庄文文最大的底气就是周晏殊的偏爱,而自己……什么都没有。
“不管他爱不爱我,我都是他的妻子,而且……他对我也很好。”
温竹瑶自欺欺人。除了在床上的那点温存,生活里周晏殊对她避之不及。
“是吗?”庄文文嘴角扬起挑衅的笑容,“那你要不要试试看,晏殊哥究竟是在乎你还是更在乎我?”
温竹瑶掠眸,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,庄文文忽然伸手拽倒了旁边的花架。
“啊——”
一声尖叫划破了别墅的温馨,花瓶砸在了庄文文的头上,檀木做的花架砸在了她的轮椅上。
轮椅摔倒,她趴在地上,满脸的血迹……
众人赶过来看到这一幕,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。
“文文……”
周晏殊一个箭步冲过来将庄文文抱进怀中,一贯冷清的眸子涌上担心和不安。
庄文文的左眼被鲜血模糊了,只能微眯着右眼,气若游丝道:“晏殊哥哥,是我自己不小心……不关嫂嫂的事。”
说着,身子还不由的颤抖起来,犹如一只受伤的小动物,充满恐惧。
周晏殊扭头,鹰隼般的眸子盯着温竹瑶,薄唇翕动,每一个字都是从喉骨里挤出来的……
“温、竹、瑶!”
温竹瑶抿了抿干涩的唇瓣,“不是……”
解释的话还没说,周晏殊已经抱起庄文文快步往外走。
经过她身边时冰冷的眼神犹如刀刃从她的身上割过,从她的心头狠狠刺穿。
“我”字卡在喉咙,怎么都说不出来。
-
寿宴的气氛被破坏了,周晏殊当众抱着庄文文离开丝毫没有顾及温竹瑶的颜面,她不想继续留在这里,只会显得自己更加不堪。
临走前将自己准备的寿礼送给爷爷,是她自己找人定制的一套茶具,虽不名贵却是她的一片心意。
周老爷子怕她留下来被人看笑话,没有强留,让司机送她回去。
温竹瑶强撑了一路,回到瑞园一直到走进浴室,打开了花洒这才失声痛哭。
温竹瑶在浴室哭了半个小时,感觉头疼,摸了摸额头体温好像也有些高。
连忙擦干净自己,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,躺进温暖的被窝里。
这两天发生太多事太累了,躺下没多久后就睡着了。
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很热,嗓子也像吞刀片一样在疼,没等她反应过来就一股强劲的力道从被窝里拽出来。
温竹瑶缓慢睁开眼睛,对上的就是周晏殊冷锐而锋利的眼眸。
“阿晏……”她抿唇,声音发哑。
“跟我去医院。”周晏殊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腕,冰冷的声音犹如在下命令。
医院?
温竹瑶心尖发颤,他是知道自己生病的事,所以……
“医院血库告急,文文失血过多,你去给她输血。”
冰冷的一句话瞬间将温竹瑶打入万劫不复,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,明眸里闪动着不敢置信,“你,你说什么?”
周晏殊剑眉紧蹙,不耐烦道:“文文是罕见的RHD阴性血,你是超级黄金血,现在只有你可以给她输血。”
超级黄金血这种血型全球不超过六十个人,而温竹瑶就是其中之一。
这也是当初她为什么能救爷爷的原因。
温竹瑶眼眶一下子就红了,不住摇头,“我不去,我不要给她输血。”
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甩开了他的手,蜷曲在床角,嘴里重复着一句话,“我不能给她输血。”
医生说过她平日要很小心,不能让自己受伤,不能出血……
她的血型可以给任何人输血,可一旦她有生命危险,能给她输血的人……寥寥无几。
周晏殊不想跟她废话,直接掀开被子将她从床角拽出来,弯腰直接扛在肩膀上,转身就走。
温竹瑶本来就难受,胃部顶在他的肩膀上,感觉五脏六腑都被碾碎了的痛。
“阿晏,你放开我……我不能给她输血,我真的不能……”
“阿晏……求求你了,我求你了……我身体不舒服……”
“周晏殊,我生病了……”
此刻说这样的话,在周晏殊听来不过是她拒绝给文文输血的借口。
一路上不管温竹瑶怎么乞求周晏殊,他都无动于衷。
到了医院直接将她丢给护士,言简意赅道:“不用验了,她可以直接输血。”
护士看了一眼满脸苍白眼眶发红的温竹瑶有些迟疑,“这位小姐脸色不太好,好像……”
周晏殊眸若刀刃从小护士脸色扫过,薄唇轻启,溢出冰冷的字眼:“抽。”
温竹瑶心如刀绞,想要挣扎却被他死死摁住,眼泪最终还是抑制不住的往下掉。
“周晏殊,你就这么爱她吗?”
明明是怒然的控诉,声音还是忍不住颤抖起来。
周晏殊暗如深渊的眸子波澜不惊从她脸上掠过,似乎有什么从眸子闪过,太快了,根本捕捉不到。
温竹瑶苍白的小脸上布满泪珠,泪眼婆娑的望向他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地问,“如果我说这样我会死,你还会抽我的血给她吗?”
周晏殊眼波微动,感觉她今晚有些不对劲,但是文文那边还危在旦夕,不能再拖了。
“若不是你,文文的身体不会这么差。这是你欠她的。”话毕,冷冷的扫了一眼拿着针管的护士,“你是要我亲自动手?”
强大的气场让护士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。
整个医院都是周家出资建造的,她一个打工人也没有办法。
抱歉的看了她一眼,在周晏殊强势将她手臂摁在桌面上时,针管扎入了血管,红色的液体顺着白色的软管慢慢流向了血袋里。
温竹瑶呆呆的望着男人峻冷的侧颜,而男人全神贯注的盯着血袋,眸底里闪过担忧。
那是对庄文文的担忧,没有一丝一毫是给自己的。
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唇瓣无声轻勾,夹杂着无尽的嘲讽,浓翘的睫毛的低垂遮挡住眸底的绝望。
“周晏殊,我们,离婚。”
简短的八个字,却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。
周晏殊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秒的诧异,低头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时又恢复如常。
像是没听到她说的话,淡淡道:“抽完血,司机会送你回去。”
他似乎笃定温竹瑶说的只是一时气话。
一个费尽心思要嫁给自己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离婚。
温竹瑶没有说话,眼神看向自己手臂上的针管,看着自己的血液一点一滴的被抽走。
今晚被抽走的不仅仅是她的血液,还有她对周晏殊最后的那点爱意。
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守着他,守着那颗心脏一辈子,可是现在自己撑不下去了……
她怕哪一天自己真死在周晏殊面前,他也只会觉得自己是在演苦肉计,往自己的遗体上踢上两脚。
抽完整整600CC的血,温竹瑶整个人连坐都要坐不稳了,随时会摔下椅子。
而周晏殊拿起血袋就往手术室赶,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。
还是护士看不下去,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块糖递给她,“吃块糖,休息下。要不要我帮你叫一个医生看看?”
连一个护士都能看出她的不对劲,周晏殊却看不出来。
可见,他对自己是真的没有一点感情,或者说……
他是真的很厌恶自己,所以自己的死活对于他而言,无关紧要。
“谢谢,不需要了。”
温竹瑶看着她手里的糖没有接。
她的人生已经够苦的了,不是一块糖就能甜回来的。
起身,一阵天旋地转,双手撑在了桌子上勉强站稳,眼前却是一片漆黑,什么都看不见。
“诶,你没事吧?”护士好心的起身扶住她。
温竹瑶缓了缓片刻,眼前的场景逐渐清晰,轻轻地摇头,强撑着虚弱的身子转身离开。
只是刚走到门口,整个人猝不及防的往地上倒去。
“周太太……”
失去意识前,温竹瑶看到慌张跑向自己的护士。
如果今天自己真的死了,不知道周晏殊会不会后悔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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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竹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睁开眼睛的时候,窗外阳光明媚,碧蓝的天空漂浮着几朵白云。
医生查房看到她醒了,免不了要骂她几句。
她本身就有凝血障碍功能,这两天失血过多,还抽了600CC的血,这简直就是找死。
骂完,想起护士说的话,忍不住的叹气,“周太太,周周总也在医院,要不要……”
温竹瑶知道他想说什么,立即打断,“我的病不要告诉任何人,尤其是周晏殊和爷爷。”
已经决定离婚了,要是让爷爷知道自己生病,他肯定不会同意自己跟周晏殊离婚。
周晏殊要是知道了,大概也只会觉这是报应又或者可怜自己,施舍点温情。
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。
没脸没皮毫无自尊的守了周晏殊七年,离婚的时候她想要保留最后一丝尊严。
咚咚,门口响起敲门声,进来的竟然是周晏殊和庄文文。
大概是刚做完手术,庄文文的脸色有些苍白,羸弱的坐在轮椅上,周晏殊站在后面推着轮椅。
温竹瑶的手不由自主的攥起被子,指尖逐渐泛着青白。
庄文文扯着唇瓣轻笑道:“我听晏殊哥哥说昨晚是你输血救了我,谢谢你。”
这声“谢谢”纯属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。
“你说完了吗?说完就滚。”昨晚要不是周晏殊逼着自己输血,就算她死自己的面前,自己也不会管。
“温竹瑶!”周晏殊皱起剑眉,冷声教育:“文文身体这么虚弱还特意来感谢你,你这是什么态度?”
“你也出去!”温竹瑶对他也没有什么好态度,现在自己只想好好休息。
她何曾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过周晏殊,男人的脸色骤然寒冷,只是还没有说话,庄文文率先开了口。
“晏殊哥哥,嫂嫂昨晚抽了那么多血,一定需要多补充营养,你去买帮我一点红枣,巧克力送给大嫂好不好?”
周晏殊站着没动,锐利的眼神一直盯着温竹瑶。
庄文文哀求:“拜托你了,晏殊哥哥。”
“那你在这,我很快回来。”周晏殊转身前还深意的看了一眼温竹瑶。
那眼神仿佛在警告她,你再伤文文试试?
医生见这修罗场的气氛也赶紧找个理由遁走。
庄文文原本坍塌的腰板挺直了起来,神色也没有之前的虚弱了。
“现在你知道晏殊哥哥有多在乎我了吧。”
“那又怎么样?”面对她的挑衅温竹瑶没有示弱,
周家灯火通明,老爷子发了好大一通火,周晏殊又被老爷子家法伺候,眼下整个周家气氛紧绷,仿佛空气中都弥散着硝烟。
温竹瑶没有去祠堂,而是直接去书房。
老爷子还没有休息,坐在书桌前看着相框直叹气。
温竹瑶叩门而入,他将相框盖在了书桌上。
“瑶瑶回来了,快过来坐。”
温竹瑶走到书桌前的椅子坐下,温声叫了一声,“爷爷……”
周老爷子慈爱的眸光看着她,眼底夹杂着心疼和不安。
“瑶瑶,你又受苦了。”
温竹瑶鼻尖一酸,随之摇摇头,“爷爷,你别为我的事生气了,医生说了你不能生气,要保持情绪稳定,心情愉悦。”
“你这傻孩子都这个时候还为别人着想。”周老爷子忍不住沉沉叹了一口气,“可惜你对晏殊的一片真心他不懂啊!”
“爷爷,你打也打过了,罚也罚过了就让他起来吧。”温竹瑶轻声劝说,“他之前做过大手术,在祠堂跪一夜万一病情复发……”
周老爷子眸色微黯,沉默片刻无奈道:“算了,你去叫他起来,告诉他再有下次,我就打断他的腿。”
“谢谢爷爷。”温竹瑶起身微微鞠躬,原本想提离婚的事,但看他的脸色不太好话到咽回去肚子里,说了句您早点休息便出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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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晏殊跪在祠堂的地砖上,虽然后背挨了三十棍,但腰板挺的笔直。
温竹瑶站在祠堂没有进去,轻声道:“爷爷让你起来。”
周晏殊微微侧头看到是她,眉心紧蹙,依然跪着没有动。
他喜欢跪就跪着,反正爷爷的话自己已经带到了。
温竹瑶转身就要走,还没走两步就听到后面传来冰冷的声音,“你还不过来扶我。”
她步伐一顿,回头就对上他锐利而冰冷的眸子,神色倨傲的犹如帝王。
视线落在他的后背上,他穿着黑色的衬衫不到什么,难道是爷爷下了狠手,要不然他不会站不起来。
犹豫了一会,在男人冷峻的脸上出现烦躁的时候,她还是转身回去扶他起来。
男人的重量一下子全压她身上,担心自己的膝盖伤口会再次裂开,她忍不住道:“你能不能自己走?”
周晏殊搂住她脖子的手臂收紧力量,冷冷道:“拜你所赐。”
言下之意,因为她自己才挨打罚跪,她自然要负责。
温竹瑶尽量让自己受伤的膝盖不用力,一边费力的扶着他回房一边解释,“始作俑者是庄文文,她自己弄倒了花瓶砸伤自己。”
周晏殊低眸看她,薄唇翕动,还没来得及说话,耳边又响起她自嘲的声音。
“我知道你又不相信我,算了,当我没说。”
回到房间,温竹瑶已经满身热汗,周晏殊也没有好到哪里去,脸色苍白,唇瓣干得起皮,额头更是汗如瀑布。
他趴在沙发上,一如既往的语气命令温竹瑶,“帮我把衬衫脱了,上药。”
“我不是你的佣人。”温竹瑶第一次拒绝了他的命令,不想再做他的提线木偶。
周晏殊扭头看她,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和不信。
温竹瑶站着没有动,神色淡淡的,丝毫没有要照顾他的意思。
周晏殊忽然间捂住了心口,闭眼深呼吸,像是很难受的样子。
温竹瑶瞬间慌了,连忙蹲下身子关心地问:“你怎么了?是不是心脏不舒服?”
周晏殊没有回答,眉梢微挑,墨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戏谑。
温竹瑶后知后觉发现被他戏弄了,恼羞成怒道:“爷爷就应该再打你三十棍。”
周晏殊薄唇翕动,“口是心非。”
白皙修长的手指解开一颗一颗扣子,当胸膛的疤痕露出来时,温竹瑶的心无声收紧,忍不住多看了一眼,美眸闪烁,明暗交杂。
周晏殊脱下衬衫随意的丢在茶几上,转身趴在了沙发上,后背上密密麻麻的淤痕,还有几处破了皮在渗血。
听说爷爷是用拐杖打的,硬生生的把拐杖都打断了。
温竹瑶让管家送来了药箱,坐在沙发边上,拿出酒精棉签小心翼翼为他的伤口消毒。
男人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,没有任何反应。
温竹瑶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,“你心脏有没有不舒服?要不要叫周叔过来看看?”
周叔是周家的家庭医生,当初也是周晏殊的主治医生。
周晏殊轻阖的眸子倏然睁开,扭头看她的时候墨眸里凝满深意,“这么关心我的心脏是多怕我死?”
温竹瑶眼神微闪,避开了他的眼睛,为他的伤口抹药膏。
“毕竟不是原装的,还是要小心点,免得再出什么问题。”
周晏殊扭过头去,没有多想。
这么多年他都习惯了温竹瑶对自己身体健康上的紧张和重视。
温竹瑶给他抹好药膏,收拾东西的时候,说了一句,“我会找律师拟好离婚协议,你放心我什么都不要,到时候我们去把婚离了吧。”
周晏殊猛地坐起身,一把扣住她的手腕,力气大到像是要将她骨头捏碎。
“你说什么?”
温竹瑶尝试甩开他的手,无果。
“在医院的时候我就说过了,我们离婚。”
今晚回来为他求情,也不只是单纯为他,更是为了自己的私心。
周晏殊冷峻的眉眸凝满寒意,一寸一寸打量她巴掌大的脸蛋,似乎在确认着什么。
最后确定她是认真的,薄情的唇瓣轻勾似乎很不屑的语气道:“因为我让你给文文输血?”
温竹瑶低垂着眼帘,声音轻而淡,“因为我累了。”
以前她总想着照顾好周晏殊,怕他生病,怕他心脏从未想过自己。
如今生病了才发现自己也是需要被照顾,也想被他呵护,可他的心里从来都没有自己。
累?
周晏殊似乎听到一个很可笑的词,声音充满轻蔑,“我不会签字。”
温竹瑶微怔,杏眸里满载着疑惑,“为什么?你不想跟我离婚吗?”
“我为什么要离婚?”周晏殊抬眸反问。
“你明明不想娶我,而且离婚以后你就能正大光明跟庄文文在一起了。”温竹瑶自嘲的勾了勾唇角,“你那么在乎她,不想给她一个名分吗?”
周晏殊的眉头越蹙越紧,眸冷如刀,“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,至于离婚的事你想都不要想。”
话毕,他趴在沙发上又一次闭上眼睛。
温竹瑶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,明明不爱自己又为什么不愿意离婚。
“周晏殊,我……”
她刚开口就被男人沉冷的声音打断,“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好,你在老宅多住几天。”
难道他是因为担心爷爷的身体才不同意?
温竹瑶轻声道:“你要是担心爷爷,我们可以先领离婚证,等过段时间爷爷身体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周晏殊猛地睁开眼睛,寒意乍现,声音几乎是从喉骨里挤出来的,“别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离婚这两个字。”
周晏殊大约是太累了,趴在沙发上没一会就睡着了。时间太晚了,温竹瑶没有再回医院留宿在老宅,躺在温软的大床上,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。
一直到快天亮的时候,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,梦境光怪陆离。
浓烟迷眼,赤红的火光像是要把天都烧通了,她哭着一遍遍说对不起,少年却无动于衷的站在大火中,一点点变成灰烬,风一吹就瞬间消散。
温竹瑶醒来的时候,眼角还挂着泪珠,房间已经没有了周晏殊的身影。
她简单的洗漱下楼,他们一家人正在餐桌前喝茶。
周老爷子最先看到她,招手让她过来坐。
周夫人和周晏殊各自坐在周老爷子的身边,温竹瑶没有任何迟疑的在周夫人的身边,面对着周晏殊。
周老爷子看到这副画面,什么都没有说,让管家上早餐。
用完早餐,周老爷子不紧不慢的开口,“昨晚我虽然已经惩罚过晏殊,但这次的事是他做的太过份,应该再跟瑶瑶郑重的道歉。”
道歉?温竹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对面已经站起来的男人,在周晏殊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「道歉」这个词。
果然,周晏殊接过佣人递来的西装动作一顿,墨色的眸光里闪过冷傲,“她伤了文文,是她咎由自取。”
“啪”周老爷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怒不可遏道:“混账东西!她是你老婆!”
周晏殊的眼神终于施舍向温竹瑶,“她要不是周太太,现在应该是在拘留所而不是坐在这里陪你吃早餐。”
“你——”
“爷爷……”温竹瑶怕他情绪太过激动,连忙开口转移话题,“医生说你不能生气,你答应过我要遵守医嘱的。”
周老爷子深呼吸几口气,怒其不争的瞪周晏殊,“你看看,瑶瑶到现在还维护你,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?”
周晏殊穿上西装,扣上扣子的时候才懒懒的抬眸看了她一眼,眸底闪过嘲弄。
气氛僵硬的时候,门口传来佣人的声音,“庒小姐来了。”
庄文文身上还穿着医院的病服,脸色苍白,一进门就泪眼汪汪的看向周晏殊,“晏殊哥哥,你没事吧?”
周晏殊眸底闪过意外,“你怎么来了?”
看到她身上单薄的衣服,剑眉紧蹙,下一秒就把西装脱下披在了她的身上。
庄文文一脸的担忧,“我听说你被周爷爷罚了,我实在担心你,所以就过来了。”
周晏殊薄唇轻弯,“我没事,早上吃了吗?”
庄文文轻轻地摇头。
周晏殊让管家去给她准备一份早餐。
管家刚准备转身,周老爷子忽然开口,“庄小姐刚做完手术饮食应该要注意,厨房的人不了解,还是让人送庄小姐回医院吧。”
赤裸裸的逐客令让庄文文脸色更白了,怯生生道:“周爷爷,晏殊哥哥是因为担心我所以才让嫂嫂给我输血,您别生他的气,要怪就怪我,是我不好……”
话没说完就被周晏殊打断,“你没错,不需要道歉。”
周老爷子霍然起身,指着周晏殊的鼻子骂:“你个混账东西……”
周晏殊没有反驳,峻冷的五官没有什么情绪波动,倒是庄文文又看向温竹瑶,满怀歉意道:“嫂嫂,我替晏殊哥哥向你道歉,他这么做都是因为我。其实你不必介怀晏殊哥哥对我好,他这么做都是为了……”
“你住口!”周老爷子忽然疾言厉色的呵斥她,脸色苍白,身子摇摇晃晃又跌回了椅子。
“爷爷……”
“爸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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