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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生后,我带权臣杀入前夫府内沈月昭陆明渊最新章节列表

昭昭我心17 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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察觉到她在发抖,陆明渊起身,把她搂在怀里。“绾绾,别怕。”他低声唤她,“我在,没人伤得了你。”沈月昭身子一僵,确实有些力气不支地靠在他身上。她的下巴磕在他肩上,只静默着不出声。“你不问问我,今日是怎么排的这出好戏么?”陆明渊有心逗她快活,抱着她在榻上坐下,刮了刮她的鼻尖。沈月昭皱了皱鼻子:“我正要问你。这出戏…你什么时候开始安排的?林姨娘贿赂曹夫人不可能是这两天的事。”“从她害你罚跪祠堂那夜起。”沈月昭震惊地看着他。这么早?可那时候他们明明才刚认识……“这位姨娘虽然见识短浅,倒是真心为着我那位堂兄。”陆明渊欣赏着沈月昭震惊的表情,慢悠悠道,“那几日,堂兄因着发运使监察的事情愁眉苦脸,我不过是遇见林姨娘时提了一句,曹夫人喜爱贵重首饰。...

主角:沈月昭陆明渊   更新:2025-04-28 14:34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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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月昭陆明渊的其他类型小说《重生后,我带权臣杀入前夫府内沈月昭陆明渊最新章节列表》,由网络作家“昭昭我心17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察觉到她在发抖,陆明渊起身,把她搂在怀里。“绾绾,别怕。”他低声唤她,“我在,没人伤得了你。”沈月昭身子一僵,确实有些力气不支地靠在他身上。她的下巴磕在他肩上,只静默着不出声。“你不问问我,今日是怎么排的这出好戏么?”陆明渊有心逗她快活,抱着她在榻上坐下,刮了刮她的鼻尖。沈月昭皱了皱鼻子:“我正要问你。这出戏…你什么时候开始安排的?林姨娘贿赂曹夫人不可能是这两天的事。”“从她害你罚跪祠堂那夜起。”沈月昭震惊地看着他。这么早?可那时候他们明明才刚认识……“这位姨娘虽然见识短浅,倒是真心为着我那位堂兄。”陆明渊欣赏着沈月昭震惊的表情,慢悠悠道,“那几日,堂兄因着发运使监察的事情愁眉苦脸,我不过是遇见林姨娘时提了一句,曹夫人喜爱贵重首饰。...

《重生后,我带权臣杀入前夫府内沈月昭陆明渊最新章节列表》精彩片段


察觉到她在发抖,陆明渊起身,把她搂在怀里。

“绾绾,别怕。”他低声唤她,“我在,没人伤得了你。”

沈月昭身子一僵,确实有些力气不支地靠在他身上。

她的下巴磕在他肩上,只静默着不出声。

“你不问问我,今日是怎么排的这出好戏么?”陆明渊有心逗她快活,抱着她在榻上坐下,刮了刮她的鼻尖。

沈月昭皱了皱鼻子:“我正要问你。这出戏…你什么时候开始安排的?林姨娘贿赂曹夫人不可能是这两天的事。”

“从她害你罚跪祠堂那夜起。”

沈月昭震惊地看着他。这么早?可那时候他们明明才刚认识……

“这位姨娘虽然见识短浅,倒是真心为着我那位堂兄。”陆明渊欣赏着沈月昭震惊的表情,慢悠悠道,“那几日,堂兄因着发运使监察的事情愁眉苦脸,我不过是遇见林姨娘时提了一句,曹夫人喜爱贵重首饰。”

“而老夫人的库房里,正收着只红宝鸾凤镯。”他眸色转深。

“老夫人的私库,你怎会知晓里头有什么?”沈月昭疑惑。

“那是我父亲当年给她下的定礼。”

“啊?”沈月昭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
什么鬼?陆明渊的父亲,不是陆老夫人的小叔么?

难道陆老夫人和陆二老爷……沈月昭偷偷觑了一眼陆明渊的神色。

像是能猜到她在想什么,陆明渊挑眉道:“嫂嫂想多了。”

“我父亲只是和陆老夫人议过亲。”

“陆老夫人的父亲原只是区区国子监主簿,当年大宁因和姜国战事吃紧,国子监的官员甚至常被拖欠俸禄,甚至需得自个儿兼职谋生。”

“那时候我陆家二房船舶营造的生意风生水起,又和大房诗礼人家沾着亲,他家便想将女儿许配给我父亲。”

“两家应是相看过的,只是后来朝局变动,陆老夫人的父亲竟调去了御史台任职。”

“一朝龙在天,凡土脚下泥。他家嫌弃我父亲的商籍,便毁了婚约,将女儿许给了陆家大房,也就是陆明允的父亲。”

“这只红宝鸾凤镯,我父亲在时,陆老夫人常戴着。有一次惹得我母亲不快,我听见父亲同我母亲解释。是以知晓此事。”

他解释完,忽然停住,静静看着沈月昭。

沈月昭微张着嘴,像是还没缓过神来。今日看陆老夫人对那镯子的紧张程度,应是真的曾经爱慕过陆家二老爷。

原来陆老夫人那张伪善的、枯萎的面皮下面,也曾藏过春心萌动、倾心相许。

难怪她对陆明渊那么慈爱。

沈月昭叹息了一声,却突然被陆明渊掐了一把腰。

“你还没谢我?”他神色暧昧地看着她,“今日为了套出曹夫人的话,我可是牺牲了色相。”

“啊?”沈月昭警觉地拢住了自己的衣领。

“哎,可怜我,被那些世家贵女贵妇们的脂粉熏得脑仁儿疼。”他那双瑞凤眼又流转出风流之色。沈月昭看得有些呆了。

“咳,”沈月昭干咳一声,岔开话题,“你又怎知曹大人一定会参奏陆明允?万一他就欣然受贿了呢。”

“绝不可能,”陆明渊忽然坐直了身子,“他和我同在李确大人门下,我对他的人品有了解,他断不会做此等贪墨之事。”

“参奏之事,也是我暗示于他。”

沈月昭暗叹陆明渊这一局,真是一箭三雕,既惩治了林姨娘,让老夫人交出了私账,又让陆明允在朝堂上栽了跟头。

“二叔,你和陆明允同为陆家人,虽为两房。可今日老夫人说的同气连枝,未必没有道理。”


老夫人冷冷开口:“瑶儿,看来上次的《女诫》你是没抄进心里头去。”

“此番瑶儿便禁足五日,抄《女诫》五十遍。

到时候会有这届的新科进士和考官列席,倒又是个看美男的好机会。

沈月昭两眼放光,不知这届的探花郎是谁呢?

“咳咳……”老夫人咳嗽着提醒她,“月容,明允近些日子在朝堂上不甚得意,你此番去参加琼林宴,需得多多交际,为你郎君经营着些。”

沈月昭心里冷哼一声,老夫人刚才被她吓得半条命都没了,这会儿为了自己的好大儿又能这样求她。

可怜天下父母心。她这婆母还真是能屈能伸。

不过这琼林宴没准儿倒真是个突破口。陆明允走私的事情,未来肯定是要捅到上头去的。虽然陆明渊答应了她不会牵连沈家,但是她却不能把宝全押在他一人身上。

在琼林宴上结交些上官和宫中之人,总不是件坏事,兴许将来事发,能帮上沈家。

那是得好好准备。

她眯起眼睛。

琼林宴这日,沈月昭需得先去信王府和王妃会和再入宫中。

她在陆府门口刚要上马车,却见一道墨蓝色身影策马而来。

那人身着墨蓝织金云纹锦袍,本该是端肃的朝服,偏被他穿出几分落拓不羁。乌发束在鎏金发冠中,却又漏下几缕垂在颈侧,衬得眉目如画,恣意风流。

“嫂嫂这是要去哪儿?”

马蹄踏着青石板路嘚嘚作响,陆明渊勒马停在她面前,俯下身来看她,唇角微扬。

沈月昭眯了眯眼,心想这人今日怎么打扮得如此招摇,活像只开屏的孔雀。

“琼林宴,陪信王妃入宫赴宴。”她挑眉看他,“二叔这又是去哪儿?”

“巧得很。”他随手整了整被风吹乱的袖口,“今科琼林宴,圣上命我充任提调官,协调宴上诸事。”

他也要去?沈月昭眼睛亮了亮。

“那么宫中再会了,二叔。”她狡黠一笑,跳上马车。

陆明渊在原地看着马车远去。

她今日穿了件鹅黄色的衫子,眼波流转间多了几分活泼明艳,真是鲜活动人有生气。

他就喜欢她这个样子。

不过,这模样倒让他想起一个人。

他摩挲着马鞭,忽见车帘又被掀起一角。沈月昭探出半张脸,冲他眨了眨眼:“忘了说,二叔今日这身,很衬你。”

说罢她飞快缩回车里,只剩帘子晃啊晃的,晃得他心尖发痒。

到得信王府,沈月昭见门口停了两辆马车,一辆华丽,一辆低调些,规格上倒也不差什么。

信王应该早朝后就直接去赴宴了。那么这马车……难道除了信王妃,王府上还有别人要去赴宴吗?

正自纳罕,王妃从马车帘后伸出手来:“陆夫人,上来吧。”

她恭敬行了一礼,躬身上了马车。她没想到信王妃会邀她同乘,这是极看重她、给她面子的意思。

信王妃今日穿得隆重,只是脸色不大好。

“王妃何故闷闷不乐?”沈月昭小心翼翼地问。

“还不是因为那…”信王妃咬牙切齿,见沈月昭在,还是克制着说,“说来不怕你笑话,陆夫人。王爷新纳的侧妃,歌女的下贱出身,却非要央着王爷带她参加琼林宴。王爷被她磨不过,竟然答应了。”

“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,尽给王府丢人现眼。”

沈月昭心知她在说陈婉。

她想起了那个投了井的教引嬷嬷,只是掐了陈婉一把,就落得个那样的下场。不由打了个哆嗦。

自己当日真的冒失了,就那样帮了一个自己并不了解的人。

她轻轻握住信王妃微凉的手,温声道:“王妃何必为这等小事烦忧?琼林宴上命妇云集,她一个没名分的,连正席都进不得,不过是跟在末座罢了。”


翌日,沈月昭按例来给陆老夫人请安。一路思忖着昨日库房发现的蹊跷,把玩着手中的铜匙,猛地撞上个水红色的身影。

抬眼一看,却是个极美的女子。倒不是说容貌有多难描难画,只是眼角眉梢皆是风情万种。

那是林晚棠。

扬州瘦马出身,上辈子独得陆明允全部宠爱,靠一招绿茶把全府人吃得死死的林姨娘。

林姨娘福了福身子,行礼时腰肢弯得恰到好处。

“请夫人安。”

真好看,连行礼也这么好看。

沈月昭暗叹了一声,瞅了瞅她的水蛇腰,摸摸自己这两日吃得有些鼓的肚子,自惭形秽。

上辈子她瞧不上林姨娘的做派,觉得当家主母立身要正,怎么能跟这些妖妖调调的女人同流合污。

血的教训告诉她,男人就喜欢这样的……

不过这辈子,她也不在乎男人喜欢啥样的。

见她不发一言,林姨娘的腰弯得越发低了。

“妾身林氏,论理昨日便该拜见夫人。只是听说夫人忙于清点库房,”她语调谦卑,“又因这两日郎君都歇在我房中,妾实在抽不开身来。”

炫耀啥呢,陆明允那烂黄瓜,爱睡哪儿睡哪儿。

“多礼了,”沈月昭心里又翻了个白眼,面上却淡淡的,对她那番挑衅的话并不放在眼里,“正好,一道去给母亲请安。”

步入松鹤堂,一阵奇异的香味扑面而来,让人身心舒爽,意弛神迷。

老夫人倚在榻上,指尖捻着那串伽楠香珠,看到她们进来,眼皮也不曾抬一下:“月容,明允说库房湿气重,你自幼体弱,不如将库房钥匙交给晚棠吧。”

“我近日身子也是不大爽利,实在没工夫打理这些。”

沈月昭刚要出声,林姨娘已经娇怯怯地开口:“老夫人体恤夫人,是夫人的福气呢。”

说话时她眼睫轻颤,似惶恐又似羞怯地捏着帕子,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。

沈月昭咬牙切齿,她这么说,自己要是反驳老夫人,倒成了不识好歹不领情了。

快三年了,她的绿茶功夫越发深厚了。

见沈月昭没有交出钥匙的意思,她又微微侧身,腰肢一软,轻叹了一声:“其实夫人何必辛苦?郎君常说,您身子骨弱,合该静养……”

她忽然掩唇轻笑,眼尾扫向老夫人:“昨儿夜里,郎君还搂着妾身说‘晚棠,要多替夫人分担些’。”

沈月昭恶心得要吐了,谁关心你俩在床上说了什么?

她知道,林姨娘这是想激她吃醋发作。可惜上辈子的她也许会,这辈子她只觉得恶心。

“母亲说的是,”沈月昭没搭理林姨娘,直对着陆老夫人道,“只是有件事还望母亲容秉。儿媳昨日清点库房,核对账目,发现去岁修缮东厢库房耗银八百两,但今春连日阴雨,仍漏湿了三十匹蜀锦。”

库房钥匙仍在她袖中笼着。

老夫人的眼皮终于抬了抬,眼风剜了林姨娘一眼:“晚棠,去岁修缮东厢库房不是你协理的么。”

林姨娘一双美目楚楚可怜,颤声道:“是妾办事不力,还请老夫人责罚。”

“罢了,你昨日给我调的安息香极好,这几日你便专心为我调香吧。”

就这么完了?这婆母真双标。

沈月昭记得自己上辈子督着婆子们清理库房,陈嬷嬷失手打碎了一套茶盏,老夫人就责备她治家疏懒,罚着还怀有身孕的她去祠堂跪了半个时辰。

这林姨娘莫不是给老夫人灌什么迷魂汤了吧?

陆老夫人又抬头看了她一下,仍是歪在榻上没起身:“月昭,你便督着他们重新将这库房修缮一遍吧。”

“儿媳遵命,”沈月昭乖顺地福了福身子,“只是可否请二叔协理,听闻二叔督造过明州水驿的防潮仓,最懂如何防潮。”

林姨娘的神色却忽地变了,急道:“这等小事何须劳烦二爷……”

“姨娘此言差矣。”陆明渊慵懒的嗓音自廊下传来,“东厢库房存着御赐的紫铜鎏金佛,若是潮损了……”

他跨过门槛,沈月昭闻到他斗篷上挟着的桐油味,“怕是大哥也担待不起。”

“大伯母安好。”他不忘对着陆老夫人恭敬行礼。

拨弄佛珠的声音停了半刻。老夫人闭眼长叹:“明渊帮着料理罢。”

沈月昭伏身谢恩时,瞥见林姨娘绞紧帕子的手。

她直觉,库房里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,才让陆明允那么紧张地要收回她的钥匙。

至于陆明渊嘛,一是探探他是敌是友,二是……

她想逗逗他。


“陆二爷莫怪,妇道人家见识短浅罢了。”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搪塞道,想必是李大人。

沈月昭没想到陆明渊会出声为她解围,又想到,其实或许是同病相怜?

陆家大房诗礼传家,陆明允进士出身,她死的时候,就已是两浙东路漕运司使。

而陆家二房专营船舶修造,与她沈家同为商籍。这位陆二公子是通过纳捐才得科考资格,当年可没少被人诟病。

只是官家钦点,天子门生,后来他在朝堂上平步青云,无人敢再有所指摘。

所以什么商籍不商籍,不过是世人拜高踩低的幌子罢了。

实力才是王道。

思量间,红绸牵巾突然绷紧,礼官高亢的“拜——”字拖得极长。

沈月昭躬身,膝头尚未触到蒲团,忽听皂靴碾过青砖的声响急促逼近。

“陆大人!官船!南星桥的官船走水了!按察司急报,说是三艘春税船...”

盖头外的宾客霎时躁动起来。

“诸位稍安。”陆明允的声音依旧温润如玉,红绸却已从他手中松脱。

沈月昭透过盖头缝隙,看见那袭绯红婚服掠过陆明渊的竹青襕衫,忽地停住。

“漕司衙门养着三百兵丁,大哥今日可是新郎官。”陆明渊尾音带笑,依然是那副慵懒没正形的腔调。

喜堂忽然静下来,陆明允轻笑出声:“倒要多谢堂弟提醒。只是什么家事都越不过官家事。”

他转身向堂上的陆老夫人一拜,“劳烦母亲看顾新妇。”便兀自转身离去。

待那绯色身影消失,沈月昭高兴得恨不得拍大腿。

太好了,刚才一想到要跟这渣男再拜一次堂,她就觉得恶心。

宾客们议论纷纷。

“这新娘子怕是不得夫君欢心,新郎倌儿连堂都不拜就走了。”

“到底是商家女,上不得台面的。”

这也能赖我?明明是他陆明允不知礼数!

呸!

沈月昭在心里啐了一口,扶着云织就往洞房里走。

一进洞房,她就一把扯下盖头,四仰八叉地往婚床上一躺。

这一路可累死她了。

几个陆家的奴婢面面相觑。连她的陪嫁丫鬟云织都愣了神。

“三姑娘,你怎么……”

“云织,拿点心过来。”沈月昭大手一挥,指了指台面上那几盘精致的糕点。

云织战战兢兢地把糕点端过来。

这么点儿,还不够塞牙缝的。沈月昭看了眼盘子,一皱眉,对着身旁那个眼生的小丫鬟道:“去,让厨房周妈下碗鸡汤银丝面来。”

“啊?”那小丫鬟怯怯的。

“啊什么啊,厨房不认识?”沈月昭已经开始吃点心,塞得两颊鼓鼓囊囊,又就手让云织给她倒杯酒喝。

“姑娘,这是您和姑爷的合卺酒……”云织小声提醒。

“哦,那倒了吧。”沈月昭才意识过来,一脸厌烦地摆摆手,“给我换盏茶来。”

云织瞠目结舌。

“新夫人,该懂些礼数才是。”一直没出声的一位大丫鬟终于开口了。

沈月昭瞄了一眼就认出来了,这是前世那个陆老夫人派来特意“关照”她的掌事丫鬟白芷。

表面上得体周到,暗地里没少给她使绊子。

“你,给我去倒热水洗澡。”她懒洋洋地指了指白芷。

白芷的眼睛瞪得滴溜圆。

“主君还没回来,夫人怎可……”

“咳,我一路舟车劳顿,风尘仆仆。”沈月昭放下手中糕点,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残屑,柔弱地说,“只想沐浴更衣后以最好的面目见夫君。

“没想到我就这么个小小的请求,你这丫鬟都拿乔做怪。”

她拿起帕子拭泪。说起来,这招还是跟上辈子那位绿茶林姨娘学的。

白芷愣在原地。

“去不去?满堂宾客还在,要不要我出去吼两声,让人人都知道你们陆家刁奴欺主?”

沈月昭突然冷声道。

“是,夫人,奴婢这就去准备。”

白芷像挨了一记闷棍,恭敬地行了个礼,退了出去。

那小丫鬟一跺脚也跟了出去。

洞房里只剩了沈月昭和云织。

沈月昭伸手扶了扶头冠,只觉脖颈被压得生疼,一把把那碍事的冠子扯了下来。

云织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。

“三姑娘,你怕不是中了邪吧?”云织是自小跟着三妹沈月容一起长大的丫鬟,两人关系很亲近。沈月昭和她也是相熟的,她姐姐翠缕还是沈月昭上辈子的陪嫁丫鬟。

“云织,你随身有带着什么素净的衣裳吗?”沈月昭问,“白的最好。”

“有一件,是备着给您路上万一有什么需要换的,只是太素净了。其他的都收在嫁妆箱子里。”

云织打开随身的布包,取出一套叠得齐整的衣裳,素白绫缎裁成的对襟短衫,配着月牙白棉绫长裙。

“姑娘这是要换装吗,还没洞房呢,不大好吧?”云织试探地问。

却见沈月昭已经开始脱喜服。见劝她不住,云织只好过来搭了把手。

很快繁琐的喜服被脱下,沈月昭麻利地换上那套素白衣裙,再将殷红的唇脂擦去了一点。

她满意地看了看镜中自己素净的模样。

“云织,帮我再把喜服穿上。”

“啊?”

“套在外面,快。”

等穿戴完毕,沈月昭忽然想起了什么,问云织:“云织,今夕何年啊?”

“永昌十七年三月。”云织惊疑不定,伸手想过来探一探沈月昭的额头。

你大爷的……

沈月昭差点又骂出声来,她死死地咬紧嘴唇。

她是永昌十四年十二月冬天难产死的。

两年零三个月。

陆明允都没等满三年,就把魔爪伸向了她的嫡亲妹妹。

禽兽啊!禽兽!

不过这样一来,一会儿她要演的那出戏,就更合理了。

等那大丫鬟白芷命人抬着浴桶进来时,沈月昭正躺在喜床上嗑瓜子。

“夫人,请沐浴。”

“啊?”沈月昭嗑瓜子的动作没停,“我忽然不想洗了。”

“倒了去吧。”

她笑眯眯地看着白芷的脸色变得铁青。

三更梆子敲响,沈月昭伏在案头打了个哈欠。

陆明允还没回来。

狗男人,表演敬业还要挑在洞房花烛夜。

沈月昭想起上辈子,自己嫁进来的那一晚,戴着沉重的头冠,又饿又困地等他到半夜。他却转身说要去批公文。

正在心里暗骂,忽听门外有小儿大声啼哭。

“夫人见谅,妾身是小少爷的乳母,” 乳母在门外的声音焦急,“许是小少爷被今日的鸣锣惊着了,从天黑就啼哭不止。老爷不在,老夫人已经歇下了,妾身实在没办法,只好来找夫人。”

“开门吧,云织。”

雕花门扉开合间漏进春寒,乳母抱着个裹狐裘的团子立在廊下。

一个约莫两岁的孩童哭得抽抽搭搭,藕节似的手腕从狐裘下挣出来。

沈月昭热泪盈眶,不由自主地扑过去抱紧了那个奶娃娃。

“我的儿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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