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,绳子磨得我手腕全是血痕。
第三天,阿杰又来了,这次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。
他扔到我面前,“签了吧。”
我低头一看,是离婚协议书。
上面写着:净身出户,所有财产归顾霆深所有。
我瞪着他,声音都在抖,“凭什么?
他把我绑在这儿,还想让我签这个?”
阿杰蹲下来,捏住我的下巴,语气阴冷,“林小暖,别装傻了。
你以为顾总娶你是因为爱你?”
他顿了顿,笑得更嘲讽,“不过是看上你爸留下的那块地皮。
婚前他哄着你签了转让书,现在你没用了,自然该滚蛋。”
我脑子轰的一声,像被雷劈中。
我爸走得早,留下一块郊区的地,说是给我当嫁妆。
结婚时,顾霆深笑着说帮我“保管”,我傻乎乎地就签了字。
原来,从一开始,我就只是他手里的棋子。
我死死盯着那份协议,眼泪砸在纸上,晕开一片墨迹。
“他呢?
他怎么不自己来说?”
我咬着牙问。
阿杰耸肩,“顾总忙着和白小姐订婚呢,没空搭理你。”
白小姐?
白若溪?
那个顾霆深的前女友,豪门千金,长得跟仙女似的女人?
我突然想起,最近他出差回来,身上总有股淡淡的茉莉花香。
他说那是酒店的洗液,我还信了。
现在想想,我真是蠢得可笑。
“签不签随便你,”阿杰起身,拍了拍手,“不过你最好快点,不然这地方可不好待。”
他走了,门又锁上了。
我看着那份协议,心像被撕成了碎片。
三年的婚姻,甜言蜜语,烛光晚餐,全是假的。
我恨自己瞎了眼,更恨他禽兽不如。
那天晚上,我趁送饭的人不注意,用藏在袖子里的筷子尖磨断了绳子。
手腕血肉模糊,可我顾不上疼。
房间的窗户是老式木框,我拼尽全力撬开一条缝,爬了出去。
外面是荒郊野岭,风冷得刺骨,我裹紧单薄的外套,跌跌撞撞地跑。
也不知道跑了多久,脚底磨出血泡,才看到一条小路。
路边有辆破旧的摩托车,我咬牙偷了它,一路开到市区。
我没回家,也没去找朋友。
我知道,顾霆深有钱有势,我得先藏起来。
后来,我在一个小旅馆住了下来,老板娘看我狼狈,问我是不是被家暴了。
我苦笑,没说话。
家暴?
比那还惨。
住了几天,我发现自己不对劲。
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