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随着门被关上的轻响,黎梨一转头,门上落了锁。
她立刻草木皆兵了起来,“锁门干什么?”
顾酌手朝兜里一插,接着迈着步子下了台阶,朝她走过来,嘴角噙着的那笑有些坏:“当然是要和老婆做些不能给别人看的事情。”
黎梨顿觉这不是办公室,分明是野兽窝。
她倨傲地抬了抬头,强装镇定:“这是医院,你少胡来。”
男人已及身前,点了点头,唇边的笑更加肆无忌惮了:“嗯,这确实是医院,还是我的医院,我想做什么都没人管我。”
黎梨后悔跟人来了,心脏忽地咚咚咚跳个没停。
她趁着空子就想走,却瞬时被人两只胳膊困在了和书架间。
“……”
她的第一反应就是,为什么要来书架旁,这人这么爱壁咚,她要是站在屋子中央,顾酌就算是再想壁咚胳膊再长也只能撑着空气。
黎梨恼火地瞪着人,背手撑在书架上,指尖触及的似乎是一本硬壳书籍,摸起来十分厚重。
她暗暗想着,如果顾酌要强吻她,那她立刻就拽出这本书,直接一整本拍他脸上。
但顾酌只是勾着唇笑,且笑得更肆意了。
嗓间吐出的字符低沉:“宝贝儿,你反应这么可爱,本来我什么都没想的,这样一来,我倒真要做些什么了。”男人躬下身子,平视着她:“我猜,夫人的反应一定会……更可爱吧?”
黎梨握着书的指尖更紧了,随时准备朝人脸上拍,她挤了个笑:“我猜,你的反应也一定很有趣。”
男人炙热的身体不由分说地贴了上来,灼热的呼吸便缠绕着她的,漾着春水的桃花眸蛊惑撩人,不过片刻,周身都尽是他的气息。
那张惑人的脸不断放大,欺近,身体不停地下压着。
黎梨紧攥着书角,在顾酌即将贴上来时,黎梨猛地抽出书,她闭着眼睛正要扬手,只觉鼻尖忽地落下轻微的触觉。
顾酌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子,“逗你的。”他似是控诉:“急了爱咬人的小兔子。”
另一只手攥住了她拿着书的手腕,轻易地就将那书从她手里夺了过来:“还是会家暴老公的坏兔子。”
“……”
顾酌将书又插回原有的位置,松开她就转开了身,很自然地问她:“喝点什么,我给你倒。”
黎梨心跳仍是快的,失了原有节奏,她又凶狠地瞪了男人好几眼,才说:“水。”
顾酌瞧着她,低低笑了声,先一步上了台阶。
黎梨看了一眼门,想着要不要直接走人,但她看着那门锁,似乎在屋内反锁时解锁也需要指纹去解。
她只好跟着上了台阶,去沙发上坐下了。
顾酌在给她接水,水流落进杯中的声响在屋内频起。
他端着杯子走过来,边走边说:“看来,夫人的觉悟还是不够啊。”
黎梨原本在看对面墙上的那张壁画,她总觉得有些眼熟,但想了一会儿没想出到底哪儿眼熟。"